谢澜:“只能说艺术和人品无关,虽然我觉得他这种人能有这样的天赋,真是老天不公啊!”
洛晚星看着画展票,眯起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
叶清远给她一种……嗯,怎么说,很奇怪的感觉。
这种奇怪她说不清,如果非要描述,就好像——叶清谦和叶老爷子还有叶夫人,他们看起来是一家人,叶清远虽然乍一看也是一家人,但……
洛晚星难得有些词穷。
她觉得,非要用一个网络流行语来描述,那就是:就蒜挤进去也是橘外人。
浑身上下贴满了叶家的表现,乍一看也是叶家娇宠养大的,可再细细观察,就好像是橘子里混入了一颗蒜瓣,有不一样的外观和气味。
啧,这比喻也太糙了。
洛晚星不再想其他,听见谢南凛淡淡问谢澜:“你最近练了什么新曲子?”
“……小提琴的。”
谢南凛似乎并不好奇,但又‘随口’一问:“请了那位老师学习?”
谢澜挪挪唇:“自学的。”
“你对乐器这么热爱,可以找专业的人士指导一下。”
谢澜沉默半晌,自嘲一下:“有什么用,现在开始,还来得及么。”
从小因为姜秀兰的使坏,谢澜在最好的年纪没有学习乐器,现在二十多岁了才开始,已经比不上人家了。
何况他现在是律师,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学习,小时候的梦想总归是梦想,实现不了了。
是的,他小时候想做音乐家……说起来真是很天真,第一次和姜秀兰说的时候,姜秀兰狠狠给他一个巴掌,说他不务正业。
也姜秀兰不允许他学习,不允许他接触公司,只怂恿他和一堆二世祖花天酒地,这就是‘务正业’?
谢南凛语气平静:“想学就想,才二十多岁,又不是要死了,什么来不来得及。”
谢澜有些诧异,目光微微闪动,很久后,才露出一抹轻笑。
“是很感兴趣,也想找几个专业的老师学习。”
从前他觉得一切都太晚了,人生固定了,这个年纪谈什么改变职业,何况他这个梦想,还必须是从小学习的那种。
不过谢南凛说的也没错啊!他才二十多岁,又不是明天就死了,想要什么不能尝试?
谢南凛不再多说,只是说:“律师也是你喜欢的,想做就做,不想做就去尝试别的,反正有我在,也饿不死你。”
谢澜心中发酸,又有些开心,他虽然看似受宠,可姜秀兰和谢寒城的宠爱实在让人窒息,从小到大,只有谢南凛是真正关心他的。
而现在,谢澜知道,谢南凛并不是姜秀兰的亲儿子,他和谢南凛如果看身份,应该是死敌才对——姜秀兰的儿子,陆眠的儿子,可不是死敌吗。
只不过,唯一会安慰他,为他着想的人,也只有谢南凛。
谢澜感慨,正要感动:“哥……呜呜呜你真是我亲哥!”
……
谢澜想找一个音乐老师的事,不算大,但对乐器很关注的叶家主却是听说了。
远在京城的叶家主听着下属的禀报,原本只是想查查晚星的丈夫到底是个什么人。
然后就听见了这番话。
有这样的哥哥真好啊,若是他年轻的时候,也有这样的魄力,现在也该是个音乐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