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们回来,周应淮问:“刚才少禹已经回来了,怎么又急匆匆的出去了?可是山里遇上了事情?”
“没有,能有什么事情。”
傅卿抚着有些发紧的肚子,心里一阵后怕。
刚才确实是吓着她了,但肚子是下山时候才有些疼的。
该不是要生了吧?
“傅卿?”
那道略带低沉的声音在喊她。
这是她穿越过来,周应淮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她调整好呼吸,进了主屋,对上周应淮那双微沉的眸子。
刚才听着她的声音就觉得不对,这会儿看她脸色苍白,周应淮又问了一遍:“当真没事?”
傅卿摇头,想了想,又点点头。
“肚子有点不舒服,我想去找个大夫看看。”
周应淮沉默了。
家里没有银子,看不了大夫。
“我想把野兔卖了,换些银子,也顺便给家里添置些东西。”
周应淮颔首,“嗯,你看着办。”
昨天晚上还剩了些粥,少禹热好以后傅卿吃了小半碗就再也吃不下了,准备去找大夫,可刚出门突然又捧着肚子说疼。
两个孩子站着没动,以为她在演戏,只静静的看着。
少禹眼尖,看见她额前冷汗大滴大滴的落下来,这才知道她不是装出来的。
想起村里头的人去给张婆子请大夫,少禹忙跑去张婆子家,听说大夫已经走了,又跑去村口把大夫拽了回来。
大夫给傅卿把了脉,说是本来月份就到了,近期又太过劳累,吃的又不好,还受了惊吓,所以有了早产的迹象。
两个孩子都不懂,倒是起不来的周应淮在屋里提声说:“大夫,我家孩子今天上山逮了只兔子,也能卖一百文钱,麻烦大夫给我家媳妇儿抓些药。”
少禹懂事的把野兔拎到大夫跟前,小是小了点,但好歹也是个野味。
“成,一会儿你家你家小子跟我去拿药吧。你月份大了马虎不得,最近就不要忙农活了,好好养一阵子。”
看着大夫把野兔拎走,傅卿更难过了。
以为能去镇上卖掉,换点银子买点家里需要的东西,没想到一只野兔只换了两副药。
“等等!”
傅卿突然想起什么,忙让少禹把大夫请回来。
“大夫,还请您也给我家相公也看看。”
屋里的周应淮突然抬起了眸子,她舍得让他看大夫?
两个孩子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又看看大着肚子的傅卿,大夫叹了一声,又进去给周应淮把了脉。
问了情况后,大夫摇摇头,“都这么久了,早治不好了,你家男人只能在床上躺一辈子了。”
大夫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周应淮坐在床榻上,低着头,半晌不说话。
傅卿站在门口,垂在身侧的两只手紧握成拳。
狗屁庸医,随便把一下脉象就说治不好了?
他治不好自然有别人来治好。
八百功德而已,她攒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