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上装油的罐子还是热的,想来是慌慌张张,所以旁边洒了好些油。她有些心疼,洒出来了这么多,换做平常这些都能炒一两个菜了。
傅卿把乐安放在床上,让玉丫头看着妹妹,一边叮嘱她继续用鸡蛋敷脸。
她重新回到厨房,把锅里的油盛出来,又拿了傅婉平时吃饭的碗,刮了些锅底的灰,又混了些桶里带着泥的脏水,搅合搅合。
自打来周家那天她就惦记上了这些腌鱼,可连着几天傅卿只给她喝粥吃馍,她简直要馋死了。
好不容易等他们都不在家,傅婉才抓着机会挑了条大的用油煎了。煎鱼嘛,就得多用油才香。
可才刚把炸好的腌鱼端进屋里,没想到还没尝到味道,她们就回来了。
周家侧房有门无锁,傅婉只能挡在门口,防着有人进来。
趁着此时无人,她揪了一大块,顾不得吹凉就急着往嘴里送,烫过嘴巴舌头后咕噜往下吞咽。
突然,她脸色一变,捏着嗓子皱眉又尝试咽下一口,嗓子再次刺痛起来。
该死,忘记腌鱼上有刺!
有人推了下房门,傅婉心头又是一惊。
“开门!”
傅卿端着碗过来,冷声喊着。毫无动静后,她抬脚踹过去。
傅婉把房门挡得死死的,暗骂周家小气,连门栓都没有。
而一门之隔的傅卿一脚比一脚踹得用力,傅婉怕房门踹坏自己没等地方住,只得手快的把那碟子腌鱼藏进被窝里,这才开了门。
房门打开时,傅卿那一脚正好踹上她的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