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检查后,周应淮眸色变得森冷。
野猪是被人震碎了五脏致死,所以身上并未任何外伤。
所以打斗的痕迹并非是野兽争斗,而是人。
外来的,受了伤的人。
夜色中,他眼如鹰隼,没有半点惧怕,反而还有种捕猎者的兴奋。
他没着急去寻人,也不担心这个外来的人会下山闹事,而是又原路返回,先把引泉的竹筒修好。
越往前走林子越密,又是深夜,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周应淮却如履平地。
直到脚下踩到一片湿滑后他才停下脚步,目光往上看,果真看见前头的竹筒被损坏了,大片的水渍流淌出来,浇得遍地都是泥泞。
干旱的太久,滴雨未下,可才此时的山间全是土腥味,像是昨夜下了一场大暴雨。
他抬眼轻略旁边的大树,抿起唇角,似笑非笑。
水流能正常流下来,那说明上头的竹筒都没事,他这才拿出备用的竹筒,仔细的更换修补。
可眼前全是泥泞,要把竹筒重新架好还得多花些力气。
等他把饮水竹筒修好,天已经大亮了。
清水哗哗流下去,装满竹筒后又翘头倒出去,咚的清脆响声格外悦耳。
随着这一声响动,树上有人一跃而下,周应淮脚步往旁边轻挪开,他便扑了空。
他蓬头垢面看不清楚面容长相,瘦削的身形明显一顿后,又再次朝着他袭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