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郎朗的读书声响起,虽然不太整齐,但相比起昨天的喧闹嬉戏,吴芝仪已经很是满意了。
她带着读了两遍,慢慢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整齐。
村里人听说才第二天就有人退学,正准备看吴芝仪的笑话,没想到却能听见郎朗的读书声。
都是做了半辈子泥腿子的庄稼人,从未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
顿时,不少人都红了眼睛,感叹自家孩子有出息了。
但也有人小声问:“他爹,那我们家还不要退学了?那束脩我们还要不要拿回来了?”
“多学一天是一天,晚上再商量看看。”
“昨天我就说别这么着急,人家周应淮干什么都在最前头,你非得跟着凑这个热闹干什么?”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大家都把孩子送进去了,难不成我家孩子不送?”
她媳妇儿有些不满,“那钱家大房的,跟陈塘山家不也都没送吗?”
“陈塘山家活都活不起了,还送什么?那钱文成......他家钱询不来添乱就好了,还读什么书。”
钱询站在自家门口,不屑道:“不就是会读点书,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一间破房子就能做学堂了?真是一帮穷酸鬼!”
见没人理他,钱询叉着腰,冲着那边大声喊:“三字经嘛,我也会!教五子,名俱扬。养不教,父之过......”
啪!
钱询后脑勺上挨了一些,恼怒的回头去看,才发现是他爹钱文成。
“兔崽子,刚才那些话要是被人听见了,你肯定又要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