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穷寇莫追。”裴奕关切说道。
“娘的,想追也追不上了,至少是一阶上品的神行符。可惜了...”康大宝在心中叹了一声,又突地凛然一震,浑身汗毛竖起,整个人旋即警觉起来。
从前做惯了跑商的正经生意,挣的是辛苦钱,往往就是看到了人家人前吃肉,也暗暗告诫要想到人家背后挨打。未料到这回陡然发了笔横财后,尝到了肉味,居然连心态都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啧啧,杀人夺宝这类事,果然是会上瘾的。这可要不得,无怪这年头的邪修匪修越来越多。
不过就算真追上了,现今裴奕大病未愈,自己也受了伤,跟这老贼死斗一场亦是生死难说。
桂祥在同修会算是经年的执事了,地位仅在秦苏弗和山公等寥寥数人之下,难保没有几门压箱底的东西。
康大宝此时几不能视物,强忍双目剧痛,不顾周身灵力十去其七,仍不忘记把桂祥姘头的尸体囫囵装进了储物袋。
这位被桂祥称作“婵娘”的女修身上仅一把银锏就不似凡品,其他值钱物什还不知有多少,康大掌门可舍不得不捡。
将老驴又召了回来,两个伤势可怖的狼狈人一齐坐在老驴背上,急匆匆地进了墟市。
只在裴奕的容居屋过了半日,伤势稍好,就不敢再多歇。
才遭了埋伏的康大掌门此刻已是杯弓蛇影,连秦苏弗都不去问了。
他又给老驴寻了个板车安上,拉着裴奕,带着五个少年火急火燎地出了墟市,再一路胆战心惊紧赶慢赶地回了重明宗驻地,直到将平常时候舍不得用的赤光阵打开,康大掌门才算将提在嗓子眼的心才算稍稍放下了。
将惊魂未定的五个少年召来安抚一番,严声告诫他们近期不许出门。
又取来灵符分别给袁晋、蒋青他们去信,叮嘱二人保持戒备。
桂祥这个对手其实不弱,论本事怕是跟白卞也只相差仿佛。
这回只是没吃准康大宝的本事,犯了未料敌从宽的大忌,只一个不小心便吃了大亏,自家师兄弟可不能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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