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履道人见到康大宝听了这番分析过后表情仍未转好,旋即又摇摇头,接着说道:“你如今也是平戎县尉、费家嫡婿了,于外人眼里不也是跟秦苏弗一样拜入州廷了吗?有甚的区别。”
“...是。”康大宝愣了一晌,才依旧情绪低沉地说道。
“你是觉得同样是做仙朝鹰犬,还连累得整个重明宗被绑在一起,价钱却也比秦苏弗卖得贱了是吧。”黑履道人漫不经心地说道,将康大宝的心结点出来,瞧了一眼后者愈发难看的脸色。
道人未曾理会康大宝的表情,继续毫不留情地继续开口说道:“你这小子相貌不好,资质很差,悟性也不怎么样,但却有一点好,就是一直都能把自己看得清。你也清楚,就是拿出来的这点价钱,匡琉亭其实还是出了高价的,你小子的重明宗其实还远远值不得这个价钱。”
“师叔说得是。”康大宝点点头,倒没有什么恼怒的意思,只是心中生出几分无能为力的羞惭。
这真话本就是刺耳的,何况是出于长辈之言。
黑履道人并未宽慰,反把他带到一处深崖附近,二人吹起山风,只听得前者又说起了一个故事。
“有一回我与你师父结伴赶去定州紫山宗,求听筑基真修开坛讲法。路遇山中大妖渡劫,天地变色、山洪肆虐,眼见便要淹没村庄。
你师父让我先去听法,自留在水患处救扶灾民。我也的确舍不得放弃听法,便听了你师父的话。行到一半时,却听得前方返回的修士言那位真修不传真法,只图售卖修行手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