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袄女修好容易才追上三个师弟,一齐来到了众人在寒鸦山外围寻到的一处山洞据点,张嘴便骂:“你们男人果然没有一个靠得住的,都是些遭瘟东西!”
三人被骂得面上现出冷汗,嘿嘿堆笑着应付了几句。
铁流云作为山南道纠魔司系统内的筑基真修,哪怕如今纠魔司名头远不如国朝初年的时候,但在左近几州还是有点名头的。加上其本身实力同样不容小觑,若是不论假丹之类,都已经能算做是山南道中的一流筑基了。
于是见到传闻中常年与铁流云形影不离的獬豸铁卫一现身,便吓得他们三人遁走,实是因为对方名头太盛,由不得他们这些愚氓之辈不害怕。
“只可惜了那碟圣香,师父那群二阶谜蓝蝶要花近五年工夫,才攒得下来那么多的翅磷做材。再开炉炼香,又要三年,如今一下尽都毁了。”矮瘦修士想起此事还咧嘴心疼。
“铁流云没工夫睬咱们,能得条性命回来就是万幸了,你还念叨个什么?”虎袄女修瞥他一眼,转头问道:“不过他不是在荆南州白沙县纠魔司么,怎么到云角州平戎县管我们的闲事来了?”
“师姐这还要问,这山南道的仙朝狗官谁不想来云角州在霍禀那老鬼的盆里头抢饭吃。宣威牛家是什么人家,霍禀这老狗若不是仗着运气好,当时正好在这里当了个鸟刺史,这块肥肉哪轮得到他那嘴烂牙去咬。匡琉亭出身高贵、手段厉害,出手又阔绰,铁流云能不像条巴哥犬一样找机会在他面前晃荡献媚么。”
矮瘦修士分析得头头是道,虎袄女修却是低哼一声,闷头生气:“早知道就该听矮子的话,早些破阵,差不多就走。这样说不定还能在铁流云赶来之前,保住兽群跑回去。”
不过她转念一想:“铁流云此次动作这般利索,上头那队正围攻凌云墟市的师兄弟怕是也跑不掉,战绩说不得还更难看。既然如此,自己也未必会受到师长责罚。”
四人聊不多时,之前独自引兽的钱师弟也回来了。
当真是道祖庇佑,面对铁流云亲领的獬豸铁卫,他们一行五人居然无有折损。
虎袄女修还不来及关切发问,便见钱师弟面色难看至极,涩声言道:“吴师兄和与他一起去凌河墟市的那几个师兄弟被铁流云截住了,兽群崩了,他们也没能跑出来。六师叔临终前传给吴师兄的那只二阶金爪犼也没能跑掉,被铁流云斩了。”
其余四人听了尽都默然,这铁流云还真是名符其实,手段有些厉害,自己运气当真不错。
“好在凌河墟市在铁流云到之前就已经毁了,整个墟市已无几个活人了,上宗交给我们的令旨也算是做到了,师父师叔那里面对尊使,总不至于交待不过去。”钱师弟又出言说道。
“呼,上宗要我们几家把云角州内领了岳家商引的墟市、坊市尽都毁了,我们本来都是收了旨令,要小心防备岳家来人。可看这样子,却是仙朝抢先插手了...”虎袄女修皱着脸,横肉把五官挤在一起,令得她看上去更显凶虐。
“师姐莫想这些了,还是要早早逃命的好!”矮瘦修士脸上满是焦色,这虎娘们儿平日里头就没什么脑子,这时候想这些大人物的事情做什么,赶紧逃命才是。
“是啊师姐,咱们现在是要逃命才好。”
“师姐,铁流云那厮就是师父师叔在场也只能逃的。”
“咱们快跑吧师姐...”
...
虎袄女修被扰得眉头皱得更紧,不耐地出口言道:“知道了知道了,咱们绕道,去丰州葛家汇合。铁流云定会安排纠魔司的鹰犬检索附近,咱们便两两分组,做寻常散修打扮,免得太过扎眼,被他们咬住。”
“师姐所言甚是!”
“师姐说得对!”
四人听了这话连招呼都不打,当即变做两组,分散而逃。
“遭瘟东西!”虎袄女修看得愣了愣,才咬牙骂道,旋即也选了条路线,贴着神行符飞速遁走。
才行不多时,却听得一个清朗声音从身后传来:“道友留步。”
虎袄女修面露疑色,不敢停留,但是脚下的神行符只是下品,快不过身后修士的赤色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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