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见门外一片模糊便知他施了什么道法,本能退了两步,结果被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抓住腕子,“躲什么。”
“他们听不见也看不见。”
“今日贫道就想问二小姐一个明白话。”
叶蓁心慌难控,“什、什么话。”
“贫道为何缠着二小姐,你当真不清楚吗?”
叶蓁第一次近距离感受他投射下的威压,温润的气息太过饱满,犹如水袋压在胸口,也是让人喘不过气。
从阁楼那晚开始,他似乎强行在彼此之间拉了一根线,原本线头只挨着叶蓁衣裳,不知不觉中慢慢缠住了她,现在想解都不知线头从哪里找。
叶蓁也不是未经世事的小女孩,到了这一刻还要虚伪掩饰未免矫情,她深吸一口气,“我与二爷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终于肯抬眸,眼睫和眸光一样泛着潮,“要怎么做才能不再气运相连?”
李煦安眼角泪痣几不可查颤动着,“我若说上刀山下油锅,二小姐是不是也要去做?”
叶蓁喉咙发紧,“小宴的事本就是我的错,上刀山下油锅也是应该。”
他的气息不断洒下来,从最初的粗重到轻若浮云,叶蓁的心也跟着一点点收紧。
好半晌,他终于收起浑身威压,退开一段距离,“好。”
“贫道明白了。”
他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却好似哐当砸在叶蓁心上。
“不必二小姐犯难涉险,区区气运相连,还难不倒贫道。”
音落,他转身就走,迈出门槛时右手虚虚捏了个诀,结界立时消散。
桑乔猛地冲上来,“干什么弄结界,你、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