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不给?”
他的气息洒下来,车帘一角被风吹动,叶蓁含情脉脉的目光撞上李乘歌窥探的视线,她故意迎上去沾了沾李煦安的唇,“给。”
李煦安哪经得住她这么撩拨,而且他知道李乘歌看见了,所以重重吻了上去。
他们不是第一次唇齿交融,可他的霸道和占有一次比一次强烈,让叶蓁无暇顾及其他,只能昂着头专心回应他的吻。
李乘歌大惊失色,反应过来后捏着拳头暗骂一声,“不知廉耻!”
从前自己不是没给过叶蓁机会,好几次想要了她都被拒绝,说什么还没完礼,又说叶蓉在病中,做这种事不好。
现在她和李煦安什么名分都没有,却当着他的面亲热!
其实李乘歌气得不是叶蓁不知检点,而是李煦安可以,为什么自己就不行!
为什么他拼死给杀出一条前程来还是比不上李煦安!
为什么!
李乘歌把人送回清泉镇客栈,目睹两人一块儿用晚膳,有说有笑,互相关心伤势,还给彼此喂药。
他几次想嘲讽却骂不出来,因为除了车里亲吻对方,其他时候他们言谈举止都依礼而行,不背人也不会刻意掩饰对彼此的情意。
他终于没忍住,在房间砸了茶盏。
李煦安的母亲抢了他母亲的宠爱,李煦安的出生又夺走了父亲对他的疼爱,就连叶蓁,李煦安都要抢!
难怪在侯府时他总帮着叶蓁,说什么替侯府还她的情,那都是糊弄鬼的!事实是李煦安喜欢叶蓁!
操!
李乘歌怒火中烧,偏生侍卫来报,“将军,张妈说给您煮了杨梅汁,您、您现在要喝吗?”
听到奶娘,李乘歌的火气稍稍冷静了些,“请进来。”
张妈一进来就看出李乘歌心情不好,也难怪,叶蓁从前是哥儿的侧室,闹着退了婚,又和二爷不清不楚的,这不是恶心人。
因此,张妈也见不得叶蓁。
她端着杨梅汁上前,“哥儿,那样的女人不值得你气伤自个儿身子。”
“且让她祸害二爷去!他们对不住你,不好过的该是他们,而不是你。”
奶娘这两句话戳中李乘歌脆弱的内心,他叹息道,“这些年我忙着在外头,疏忽奶娘了。”
张妈闻言,眼睛当下就红了,“我这些年,好不容易怀上孩子都保不住,在我心里,哥儿、跟我的亲生儿子一样,可惜我福薄。”
李乘歌知道当初郑氏为了节省侯府开支才把张妈赶出去,说是不得已,可郑氏前脚赶走张妈,后脚就买了两身新衣。
李乘歌道,“母亲不擅持家,亏待奶娘了。”
“不敢不敢。”张妈有他这句话,什么计较都没了,“夫人也是迫不得已。谁让侯爷只疼西院那个,半点不管咱们死活。”
李乘歌攥着拳头没说话。
张妈上前,低声道,“哥儿,有件事我、我不知该不该和你讲。”
李乘歌当是张妈想要钱,或者借自己的力量给家中谋个生计什么,便道,“但说无妨。”
张妈压着眉,“我记得二爷小时候没有泪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