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的眉头紧锁，他转过身，深吸了一口气，显然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他拿出手机，迅速拨通了一个号码。
“良明，我需要你现在就找个画师给我。”电话那头传来了些许惊讶的声音，但很快被凌风冷静而有力的语气打断，“快。”
挂断电话后不久，钟良明果然没有让凌风失望。一个小时内，一位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带着画具匆匆赶到。
何晨光站在一旁观察着这一切发生，“凌哥，这能行吗？”
“试试看。”凌风回答得简洁而坚定。
接下来的时间里，在一个临时搭建起来的审问室内，凌风将手中收集到的所有嫌疑人照片摊开在桌上。画师按照指示开始绘制肖像，并与每张照片进行对比。
“这个……不是。”画师皱眉摇头。
“那这个呢？”何晨光递过另一张照片。
同样被否认。“也不是。”
场面似乎陷入了僵局。每当画师完成一幅肖像并与现有照片进行对比时，结果总是令人失望——所有嫌疑人全部都被否认。
随着时间流逝和失败次数增加，何晨光开始感到焦虑：“真没用啊！我们还要继续浪费时间吗？”
但见凌风依旧保持着冷静，“耐心点。”
直至夜色渐浓时分，几乎所有可能性都已排除，紧张和沮丧笼罩住整个房间。此时，门突然被轻轻敲响，钟良明推门进入，手里多了份资料：“最后一个名单。”
凌风接过名单，目光如电扫过每一个字节。“重新开始。”他命令道.
于是，在紧张、期待、以及无数次失望之后的夜晚里，这场貌似毫无结果的询问持续进行着。
凌风站在审问室内，目光如炬地盯着面前的画师张梁。张梁手中的铅笔在纸上快速移动，根据马德玄提供的特征一笔一划地勾勒出一个人物的轮廓。
“就是这样吗？你确定？”凌风语气冷厉，对张梁说道。
张梁点了点头，“按照描述，应该没错。”
何晨光靠在门边，眼神紧锣密鼓地观察着整个过程。他突然开口：“凌哥，如果这次又不是……”
“闭嘴。”凌风打断了他，“等。”
随着最后一笔落下，画像逐渐清晰起来——那是一个棱角分明、气势不凡的男子面孔。何晨光和凌风同时倒抽一口冷气——佟威！
“马德玄！”凌风转头怒喝，“过来！”
被两颗门牙打掉、满脸惊恐的马德玄颤巍巍走过来。他看到桌上的画像时身体明显一震。
“确认！现在给我确认！”凌风声音里夹杂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马德玄喉结滚动了下，终于艰难吐出：“是……是他！佟威没错！”
此刻房间里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何晨光紧握拳头，“终于找到你了。”
“好。”凌风深呼吸一口气，“行动。”
凌风的手机突然震动，打破了紧张气氛中的一丝寂静。他拿起手机，眉头紧锁。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声音，“凌队，不好了！佟威……他今天状态极其异常，我们一不留神，他就……”
“说重点！”凌风厉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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