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交谈间，程灵素已结束了炼体之功，从万药池中走了出来。
还好，没有变成小绿人！
纪元和打趣道：“金梅瓶装满洗澡水了？”
“哼，当然是沐浴前就已经装满。”
程灵素闻言又窘又好笑，故作生气的模样梳理了下还残留着水渍的头发：“不然你们之后怎么用？”
“这东西又不是用来喝的……”
纪元和得澄清一下，不然他就真洗不清了：“我只是觉得金梅瓶可以再提升一些医疗效力，不然以后凌驾于金梅瓶层级的对手变多，靠金梅瓶救命就不太保险。”
“原来如此。的确，金梅瓶还能助长功力提升呢。”
从纪元和手里接过神农尺，程灵素将之与金梅瓶放在一处，若有所思道：“如果能让两者的功能综合一下就好了。”
“也不是不行……”
纪元和深思道：“神农尺的精元并不拘泥于形态。等神农尺碎了之后重新认主，或许就能重塑金梅瓶。”
“可，元和你存着这么功利的心思，很难得到神农尺认可吧？”
之前从纪元和嘴里听说过神农尺的特性，程灵素不禁半玩笑半认真地反问。
纪元和这时候就得拍拍马屁了：“论牺牲精神不是有你么？神农尺最喜欢你这样悬壶救世，不计自身生死的人了。”
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程灵素灵眸一转，道：“你再怎么夸我，我也不做你的丫鬟。”
“你俩真是……”
素知程灵素脾性，甘十九妹忽起了捉弄的心思，半无心地握住纪元和手腕，看着程灵素笑道：“她不当丫鬟，我还缺个帮手。元和，还得麻烦你跟我一起沐浴药液。”
“呀？！”
不信邪地瞪大眼珠，程灵素不曾料想甘十九妹这般提议。
她却是有所不知，甘十九妹打小跟水红芍在南疆长大，风土人情大不相同，敢爱敢恨。
饶是甘明珠素日一副生人勿进、冰冷淡雅的模样，与情谊密切之人交集往往却不怎么见外，相反内心热情如火，只是平日不怎么外露罢了。
“是要突破了？”
甘明珠矜持着流露些许少女情怀，终究有些羞以启齿：“嗯……不能是夫人喜欢？”
“你怎么也跟灵素一样调侃我？”
泡在万药池里面，宝药药力发挥，并不需要褪去衣衫。纪元和跟甘十九妹已沉浸于药池之中。
但于如今的纪元和与甘明珠而言，这药效已至多算得上小补，能够修复有些潜在的伤患，并助元罡趋于圆融。
而在感到药力渐去，元罡功力已臻顶峰之后，甘十九妹蛾眉曼睩，忽而投身入怀，两条白净柔滑的小臂交叠，揽住纪元和的脖颈后面，倏而额头前倾贴近，四眼相对，盈盈笑言。
“开个玩笑。不过，元和，你现在得渡一口气给我。”
“这……”
还好只是简单的渡气。
纪元和差点想歪，但了解甘明珠的为人，那也不能够。
而他虽有些不明究竟，却已伸出双臂顺从揽过，扶着甘明珠的纤细腰肢，唇齿交接渡了一口纯阳气息过去。
而与甘明珠平日冷貌待人不一，她此刻竟明艳妩媚之至。
难怪都说“丹凤轩”的嫡传，都是“红颜祸水”一般的人儿。无数人都为之魂牵梦萦。
她仿佛比火还要更热情浓烈，不知不觉彼此紧依着温存片刻。
然而，微微喘息了一会儿，甘十九妹就立刻清醒过神，沉默着缩在纪元和身前静静依偎了一会儿，属实公私分明，目光清明无比：“果然如此……竟是改阴易阳之法？”
“改阴易阳？”
“嗯，以后只准叫我甘妹。”
甘明珠顿了顿，感觉有必要让纪元和知道一点礼义廉耻：“怜星宫主都四十岁了，你上次不该把她叫那么小的。”
嘴上改口飞快，纪元和却陷入沉思：“那有没有可能甘妹你也比我大一岁多呢？”
不愧是天赋灵性极高的人物，甘明珠不假思索就想出了答复。
“甘妹与年龄无关。江湖上别人都称我一声甘十九妹。我只是让你省掉中间两字，显得更加亲切一些罢了。”
“嗯……很有道理！”
总不能甘十九妹长一岁之后，就称呼甘廿妹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