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积出来……我是不是理解为，各境各界各洞天都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连一个真正的前辈都凑不出来？”
“那也不是。”
昔月影并不吝啬分享，叹了口气道：“三清道界、圣龙口等地昔日遭到的伤害最大，连同底蕴也消失的最多。放在其他地方，仍旧存在一些上三品的真正宗师人物，却也十分少见。”
“嗯。”
严格来说，别看纪元和如今的水平，在太乙洞天几乎已经列位在前。但跟过去的武林盛世来算的话，大体也就是个小地方的首脑，说不准走路边都会被不认识的“新人”给杀了。
真要类比实力的话，如果放在布袋戏世界类比的话，大概能够活够“十集”，就算纪元和神通广大，戏份很足了。
甚至有的人射箭动辄能射穿山岭，可谓前辈高人，但自从退隐不问世事登场重新踏入武林，拢共活了不到十天就死了的存在。死前其人更自嘲为“笑十天”，连十天都活不过去！
可想而知，昔月影起码在这方面没撒谎，太乙洞天里面确实没有那些高来高去的前辈。
不过，纪元和还是有些人的存在得向昔月影确认：“那么，出身道真的三宗，太清界的灵自灵、任云踪、天垣真人净无幻等等，或者玉清界的……海蟾尊呢？”
“道真三宗主导道真一系，只是与玉清界道灵一脉渊源不浅。对于那三位绝代高人的去向，我也知之不多。”
昔月影回忆一阵后坦诚答道：“至于正一天道云中海的刑天师，以及登道岸的灵自灵等人，更与无量天牵扯不清，乃是风暴核心的人物，自然生死成谜。”
“成谜？你不就是无量天的么？”
如果昔月影真是“古代人”，从所谓的碎尘寰禁忌之人存活至今，那么应该知道不少过去发生的事。
纪元和不太相信，道：“无量天的自己人，不知道与无量天关系匪浅的敌人去了哪里？”
“你根本不明白，宇外的强者、未知的魔神……群聚一处乱战时的恐怖。”
昔月影眼中闪过惶恐神色：“当初连道主的无敌战龙，都在过去的战役中分崩离析。像我等这般修为，连不死都只是一种奢望而已。侥幸存活，已是莫大的幸运。”
“这……”
听这话的意思，是昔月影她太菜了，不够资格去了解战场上的内幕。
这未必不是事实！
纪元和闻言却当真有些没辙了，此刻只得退而求其次，继续追问道：“那么，静涛君呢？”
“师尊他自从意外死过一回，就不得不‘心甘情愿’臣服于那一位可怕存在，为其所用。可惜‘碎尘寰禁忌’之日后，连我都再未见过师尊。”
昔月影道：“若非如此，我也不会甘心配合无量天行动，不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哪一位存在？”
纪元和奇道：“就算是魔佛波旬、太穹魔神之流，也不至于让你连名字都不敢提及吧？”
“不能提及。”
昔月影沉默道：“你提到过魔佛波旬就该清楚，最初的三灵是怎样降临人间。昔日信仰魔佛的人，难道不都是被佛门全体视为异端，只能暗中积蓄力量？”
“莫非，信仰？！”
在苦境的昔日传说中，无数生灵信仰魔佛齐聚，导致天降三灵于世。此三灵共修修成的魔佛金身，数次掀起佛祸杀劫，使得武林死伤无数。
因此，虽说大部分魔神并不需要信仰，可如果昔月影知道的那位存在一样有着这样的独特能力。
那么，就连长时间的提及都会成为一种危险。
纪元和悚然一惊，这倒是不难理解，昔月影为何保持沉默：“照你的说法，你应该并不希望你口中的那位存在重新降临人间，那你干什么要留在无量天？”
“我不希望那一位归来，是出于对眼下众生相对‘安宁’生活的认可。”
昔月影不无感慨道：“只有经历过真正的末日，才会知晓眼下的难能可贵……就像是你所在的太乙洞天，又有多久不曾发生过真正的巨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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