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我贪心作祟，而是我真的另有办法……只是此地人多口杂，不宜多说罢了。”
“嗯……”
见纪元和言之凿凿，而云乾曜不论哪一世，都不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部的个性，当即点了点头说道：“既如此，你我稍后再叙此事。现如今，还是该问清楚一些话。”
“那么，寡最不中用的师侄，伟大的先知峨兹，你所好奇的应当是寡本尊所在？”
既然成了阶下囚，再嘴硬也没什么道理。魔始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又或者抱着其他什么心思，开始跟云乾曜攀起了交情。
这一点，别说当事人好奇。就是纪元和都竖起了耳朵。
“司马幻魂”娓娓道来：“正如你们猜测。寡本不会冒然暴露行踪，此番想要重新获取力量，无非是为本尊引路。现在这样一片太平的天下，太没有乐趣！”
“你？！”
云乾曜脸上勃然怒色闪过：“魔始，千年已过，你仍是这样唯恐天下不乱。”
“不乱，谁来满足寡人失去愉悦的空虚呢？昔日你的死只是开端，还远远不到高潮。未曾见识过那一幕的你，无法体会寡那一刻心潮之澎湃！”
津津有味地回味着，“司马幻魂”道：“若寡所猜不错，近期诸界外攻入宇内的异种元能，应当越来越多？”
“嗯……”
从前回九皇座在太空里面飞一圈的情况看，纪元和再想起不过多时局有魔始复出的事，只怕眼下的平静离被打破的日子，估计不会太远。
不过，现在天宪神国有不少准备，就算有人回来也未必会像过去一样混乱。
与魔始期望混乱不同，纪元和倒是期望见识见识，现在的苦境能有什么法子，应对外来入侵的强敌。
于是，纪元和干脆问起了故旧之事：“碎尘寰时，你没有被那些魔神给弄死？”
“碎尘寰？”
“司马幻魂”眉头一紧，道：“原来，你们后人指代昔日之事，是以此词汇描述。不错，尘寰尽碎，万界混沌，才该是苦境该有的样貌。”
“那看来天宪神国让你失望了。”
纪元和捏着下巴道：“听说，天宪过去属于无量天。这么想的话，从神国的现状观察推测，无量天的主人应该跟你也不是一个路子，让你大失所望了吧？”
“不急。祂未必能最先回来。”
“司马幻魂”似笑非笑道：“昔日为了封印祂，正邪双方有多少绝世高手联袂而为。众矢之的，合该遭遇最多的针对。”
“嗯……”
之前似乎有听说过，天宪有一段时间非常极端。
现在一听无量天的主人，遭到了各方针对。再联系魔怔人段惊秋对其推崇备至，纪元和稍一琢磨，感觉无量天那位不可描述的存在，恐怕也是个信念十分坚决的家伙。
“那你知道天宪是怎么变化的？”
“天宪的存在，本与魔闇几大魔神类似，所象征的是一种法则，规则、法准。”
像是丝毫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司马幻魂”来了闲聊的兴致，道：“只不过没有一个魔神，像祂一样发挥到淋漓尽致。”
“那确实，魔闇几个神经病之神，除了把法准用来打架保命，没一个知道物尽其用。”
纪元和感慨道：“要是昔日的魔佛波旬，有了这种东西当传教工具，那苦境佛宗不得被玩烂了？”
“魔佛波旬……”
云乾曜、风霁月，以及“司马幻魂”的目光都有些古怪。“司马幻魂”呵呵一笑，道：“你猜，这个世上为什么没人再提及魔佛波旬？”
“……莫非，无量天的主人就是？那，祂是挺极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