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轩昂五玑”这个词,本来是用来象征齐心协力庇护南域的五大正派高人,现在却成了以武斗狠的荣誉,多少让纪元和觉得有些滑稽。
不过听到了琴狐与香九霞的下落,纪元和当即不动声色道:“琴狐他们人呢?”
“哼,被老顽固前任剑玑攀玉趾救走了!”
---------------
“此地之人有些古怪。”
“云兄是说似上官争先之流,虽厌恶琴狐,更对我等恶言相向,却未见我之后就痛下杀手?”
“嗯……”
通过耳廓上的耳环隔空传讯,得以把纪元和与桐吟交谈的内容,不分巨细梳理了一通,云乾曜满怀疑惑,却又似有几分肯定,道:“我想,这里是近期才变成这样。”
“参考黄钟客、无射捎往汤问梦泽的情报,吾亦十分赞同云兄的看法。”
西窗月用“所见略同”的目光注视着云乾曜,答道:“如果三锡公早已掌握此地一切,根本就不会让我们有反抗的机会。”
“也就是说,这里的人立场能够争取。”
云乾曜眉关深锁道:“只是,南域如今存在的人,大多有立场调换的嫌疑。”
“嗯……”
西窗月默然了片刻,忽道:“更甚者,在地究之内,琴狐甚至能够见到许多已经逝去的故人。人情的羁绊,恐会对众人造成不小阻碍。”
云乾曜不解道:“以琴狐之智慧,该不会认为此地发生一切是真?”
对此,西窗月唯有苦笑:“你不了解天窍与地究。在此之中发生之事可能是真,也可能是假。”
“这?”
“如果昔日鹿巾的灵识,确实回归了天窍。那如果琴狐在内中遭遇鹿巾,未必能轻易勘破迷障。”
西窗月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另外,剑玑攀玉趾,对鹿狐而言亦如友如长。一旦三者相遇,琴狐一时无法抽身,也算情有可原。”
“吾,明白了。”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方,云乾曜心忖不论遇到何种状况,眼下亦只得先适应变化,而后再想应对之策。
而就在两人决心先去找寻琴狐同时,纪元和却已被桐吟带到了上官争先的庭院六博方庭。
这桐吟不仅主动把上官争先给从高位踢了下来,对这位老“师傅”也算“仁至义尽”,还帮忙把上官争先平日补肾用的鹿骨酒给收拾了几坛出来,免得老人家在外面孤苦伶仃被冻死。
“师尊,莫说徒儿我不讲义气。南域的生存法则就是如此——有能者居之!”
“哼,孽徒,老夫迟早会夺回一局通神,你们给我等着!”
被西窗月锁住了功力,上官争先此刻没什么奈何,唯有先灰溜溜的离去。
只是北冥风举、涤瑕快剑与他关系都不怎样和睦。而上官争先其人又对“剑玑”的位置充满觊觎,真离开了一局通神此刻竟茫然无可去处。
就在这个时候,上官争先路经青月坊,也不管自我是否还有重振雄风的能力,就准备进去找个花魁春风一度。
不想刚一进门,他就见到一个面目艳丽的女子,冷看着青月坊中来往过客。
因为被戴过绿帽,上官争先本已对女人没什么好感,此刻却不禁上前问起了对方名姓。
而那女人似笑非笑打量了一眼上官争先,忽觉可以从对方口中,探知此地详细,思索片刻回答道。
“你,可以叫我崔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