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堂堂正正决斗归决斗，甘十九妹真要动用暗器，那自然不吝使用剧毒。
随口开了个玩笑，纪元和问道：“要不你试一试让金蚕皇吸收毒素？”
“我试过了。之前那只被金蚕皇吸收了本源的血蛊，没能撑住三天就已经死了。就目前来说，金蚕皇应当尚且还没有足够抵御其毒性的本事。”
程灵素有些可惜，然后就把瓶瓶罐罐收好，放进装了地上的草药背篓里，让纪元和代为提着：“看你这般期待……魔佛波旬的金身防毒吗？”
“波旬并不免疫一切毒素，但就是剧毒对祂来说意义不大。就算是三体中最弱的迷达，一旦身中剧毒，都能够石化自保。”
眼带赞同地接过背篓，纪元和跟程灵素边走边聊：“天意有缝应当能让魔佛猝不及防，至少暗算迷达应当问题不大。”
“暗算迷达？”
程灵素目光一转，心下了然道：“看来你们是准备妥当，想要将三体之一拿下了？只是，我听说欲界如今受众渐渐扩张，你们想在乱阵之中锁定目标，怕不那么容易。”
“当然不可能事事简单。回来之后，我从琴狐先生那里听说，那次摧毁隳魔一族，神道师又返回凭吊，结果被欲界给抓了，成了欲界的阶下囚。”
“嗯。”
“神道师这人武力不及琴狐他们，但不乏奇思妙想，发明创造……拖的时间越长，他越可能会找到神国边界往生无相塔的破法。”
纪元和琢磨道：“好在，投靠剑谪仙靖玄一系的赋八落，得知了恋人神道师陷入危境，急匆匆带着神道师的两个傀儡造物，亲自找上了剑风云求援。只是众人一时找不到突破之法。如今有了天衣有缝，应当有机会对付波旬。”
程灵素联想到段惊秋的存在，顿时将诸多条件串联了起来：“难怪你们想在有把握的情况下，引出太曦神照。”
“能一口气做完的事就不用分批次来。当然现在刚回家，还得等琴狐前辈他们跟佛门计划一下。”
“哦。”
跟纪元和聊完正题，程灵素目前帮不上太多的忙，于是转口说道：“元和，跟你说件事。”
“怎么？”
“现在我真成你妹了。”
“？”
结束了正题，程灵素觉得有些情况得跟纪元和分享一下放松放松。纪元和闻言愣了愣，一时没懂程灵素言中所指。
幼瘦的女子转了转灵动的眼珠，道：“字面的意思。就连萱娘的年纪，目前都已经比我大了。”
“这……”
因为存在不同的时间差，纪元和的年纪已经追上了甘十九妹，当然不会再比程灵素年轻。而萱娘的年纪……显然也不会比程灵素小多少。
到了住处把背篓里的草药放下，纪元和从程灵素手里接过一杯茶，大口饮了一口。
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纪元和莞尔道：“我年纪大一点，那又怎么了？以前一直直呼其名，甚至叫甘妹都有些心虚呢。”
“哦？”
纪元和一口水刚到嘴边，程灵素下一句话就把他给整得呛着喷了出来：“那以后你晚上睡觉，抱着怜星也不用跟着萱娘一起喊姑姑了吧？”
“……从来没喊过！”
“真的？”
纪元和一本正经，纠正起程灵素的错误观念：“你们都知道我的为人，一向习惯直接叫太后。”
“好像……更下流了。”
程灵素低眉垂首，抿着皓齿的眸子里尽是调戏的笑意，然后她就被纪元和举高高了。
“下流？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