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兄你还跟皇剑将军说？”
“安慰人嘛。不然要我跟他讲准备给名剑绝世打一口棺材，过几天等死么？”
反正名剑绝世都千多岁的人了，死前能够跟皇剑孤臣清醒相认……纪元和仔细一想，好像没有什么不能接受，于是把话题转了回来，就着名剑绝世的遭遇，说起了真正要跟众人探讨的重点。
“死国之神说的对，天宪在有意吸纳不符常规的源能。”
甘十九妹闻言若有所思道：“送剑去南儒别苑时，我有听说斗姆改变了方略，可能不会再纵容任何一方与祂作对的人。”
“正者苟延残喘，魔者死无全尸的区别？”
纪元和追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天宪未必不能诛杀其他的魔神。”
“诛杀？”
所谓的逆神七煌，曾经有好几个都在斗姆手里。而号称诸星之母的祂，若未参详出“图龙八解”的用法，多少有些不合常理。
纪元和深思道：“屠龙八解能杀神。假如天宪得到了斗姆的指令，就算祂曾经不能杀，但若有人协助将那些魔神击入低谷，再以祂今日处置名剑绝世的方法……情况就大大不同了。”
“如果天宪吞掉过的目标，最后都失去了力量。那么，所谓的不死，也就没有意义了。”
伊羽萱听懂了纪元和的意思：“不过，要做到这一点还是很难实现。而且，怎么听着有点像曾经苦境的一位智者，寂寞侯所推崇的天下止武呢？”
“天下止武？”
纪元和摇了摇头：“那只是一个空无的幻想，没有任何实现的可能。”
“可是……”
“萱娘你想说天宪或许有那个能力？”
甘十九妹见萱娘点了点头，却不以为然道：“没有意义。人们的争斗从来不是因为武功的存在。没有武功术法，武器器具、语言攻讦，都能成为相互攻伐的工具。所以，我不认为斗姆会无聊到重复践行‘天下止武’这一主旨。”
“断层……”
千年以降，苦境的现状似乎不必强行更迭。
斗姆优先针对的，必然还是这群死而不僵的老货。
而只要让众生武力，维持在一二品的上限，人间就不太可能有人掀翻天宪的统辖。
纪元和已有结论，道：“接下来，咱们跟无量天来往得更加小心。”
“尤其是你、萱娘，还有我。”
如果真如纪元和推测，无量天只针对少数强者，会让群众基础异常牢靠。
十分讽刺的是，这对绝大多数人是好事，仅仅不利于像纪元和他们这样战力惊人之辈。
不过纪元和却不太在乎。
“没关系，咱们还年轻，就算一不小心没了武功，一样还能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