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帮陆时宴改变悲惨命运之后要做什么呢?安渝一边晃晃悠悠的沿着墙边往前走,一边想着以后的事。
还不知道怎样可以回家,别人穿书至少有个系统在,知道自己完成任务之后便能回家。而自己却只能为爱发电,还不知道电满能否找到回家的方法。
如果暂时没有方法回去,那就先去北边,游历北国雪乡,然后去江南,去个被众多诗人描述成天堂的烟雨人间。
想到最后安渝竟然还有些期待和,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大亮,兴许是被云遮住了太阳,此时的天空虽然亮了起来却不见一丝阳光,安渝此时也才发现自己竟走到了正殿来。
而本该无人到访的地方却传来了脚步声,一抬头便见到了安渝一整晚都在琢磨的男主,陆宥齐。
安渝来不及想别的,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见过二皇兄,不知皇兄突然到访可有什么要事?”
陆宥齐一往那标志性的笑意,而说出的话令安渝在心里把他家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安公子何必这般客气,本宫想来看看皇弟。昨日寿宴结束后皇弟直接走了,是受到了惊吓,还是——”
“回府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虽然怒火都快冲到天灵盖了,可安渝还是微笑道:“二皇兄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家殿下气虚体弱,昨日那样盛大的寿宴殿下本就吃不消,这才回府休整。”
“可本宫可听说,昨日皇帝回府后一菜农来过府上。那菜农回去后与人交谈说,在将军府上见到过带西良印的兵器。故此,本宫今日带人来搜查,若是有,还望皇弟给父皇,给百姓一个交代。若是没有,那也要还皇弟一个清白。”
陆宥齐坐到了正殿的主位,目光死死盯着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安渝身后的陆时宴。
“皇弟来了,想必都听到了?”
依旧是那副儒雅公子的语气,与其表情极其不符。
墨寒站在陆时宴身后,见风大又为陆时宴披了个披风,而轮椅上的陆时宴也很是配合的咳了两下,说出的话都明显的中气不足:“咳,皇兄既然是依法办事,孤自然配合。咳咳。”
“搜。”
一声令下,站在陆宥齐一侧的几十个侍卫闻声而动,立马朝后院奔去。
“咳咳,小渝怎么穿的这样少?冷不冷?”
陆时宴摸了摸安渝的袖子,少年身上的衣衫单薄的很,清晨这样凉的风也不知道吹得多久。
“冷。”
“来,披上。”
陆时宴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件披风,与他身上披得极为相似,不过这件能明显看得出是略小的,安渝穿上后也十分合适。
安渝看了看长短大小的披风满意极了,吹了冷风之后的委屈也消散了不少:“这是殿下让人为我做的?”
“嗯,见小渝的衣服着实是少。早早便让人赶制了一批,今早刚刚做完,便顺手带了一件,却没想到刚好用得上。”
这哪里是顺手带了一件,顺手知道自己正在正殿吹冷风?
“多谢殿下。”
二人仿佛看不到陆宥齐似的独自对话,这场面在在场所有人的眼里赫然就是一对新婚燕尔的夫妻。
“皇弟与弟媳的感情当真是好,可真让皇兄羡慕。”
突然插进来的一句话惹眼极了。安渝撇了撇嘴并没有说话。
这男主怕不是有病,一脸的阴沉仿佛下一刻便要杀人,却还能轻声细语的说出若书生一般的轻声细雨,若安渝并没有抬头去看对方表情的话,可能会真的以为对方是在羡慕了。
安渝坐在了陆时宴左手边的椅子上,此时看陆宥齐的角度与昨日见弘昌帝极为相似。
高位上的人目中无人的端起茶杯喝茶,眼神不知在看杯中的茶水还是地上微不足道的蝼蚁。
“二殿下。”
搜查的侍卫一个接一个的回到主殿,一排排的单膝跪地。
陆宥齐本一脸的平静,可当他看到所有人都是空手而归的顿时皱起了眉头。
“可有发现?”
领头的侍卫眼神慌乱的左右飘,唯唯诺诺道:“回二殿下,没有。”
“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又是一遍询问,结果与陆宥齐计划的截然相反,蹭的一下站起来,两步走到了那侍卫面前。
那侍卫本就战战兢兢,此时头抵在地上,见到面前那绣着苏绣的长靴更是吓得紧闭双眼,紧张的大口吸气。
一只脚本都出了力,又被主人猛地收了回来,一声“废物”也悬在胸腔中不上不下。
陆宥齐转身回到座位上坐下:“皇弟果真不让皇兄失望,不愧是大将军。”
陆时宴满脸写着应该的,微笑着低了下头:“是臣弟的本分。”
陆宥齐挥了下手,跪成一地的侍卫迅速起身像刚来时的样子站成一侧。
“皇弟知道,最近父皇遇刺,皇兄实在是过于心切为父皇报仇,有一点风吹草动都难免让皇兄大动干戈。”
对方突然又是满面的愁容,俨然是一个尽心尽力的臣子的角色。
男主精神分裂?
“既然如此,皇兄先告辞。”
然而这句话话音刚落,一侍卫匆匆忙忙的从府外冲进来,“二殿下,今早大理寺卿收到匿名密函,称骁王驿站内有西良箭。大理寺卿立刻带人去搜查。”
抬头扫视了一下众人的脸色,那侍卫接着说:“发现西良箭数十支。”
陆宥齐双眸猛然瞪大,重重喘了两声粗气,转头恶狠狠的看了陆时宴一眼。
“看来,这主使已然明了,皇兄还是去骁王驿站看看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