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午便传来了七公主放出的狠话,称若是大商不给西良一个交代,那两国的停战协议就此作废。
皇帝本就重伤未愈,闻言气急攻心晕过去了。
而七公主也是一丝都不客气,给了大商皇帝三日的期限,要是到了日子还不能给个说法,便直接带悉沉回西良,不日将率兵围城。
安渝不禁感叹果然是书中飒爽的女将军。
“殿下,两国真的会开站吗?”
陆时宴却笑着反问道:“小渝不知道吗?”
“自然不知道。”
“七公主本意应该也是不愿看到两国交战,不然今天岂能是仅仅她一人抵京?宽限三日是给大商的时间,也是给西良剩余使臣的抵达时间。”
安渝点点头,那既然如此,还是先让弘昌帝相信自己能通神为好。
第二日一早,弘昌帝醒来第一件事便是传唤安渝入宫,并称太子妃一人前来。
这倒是出乎两人的意料,不过也正好,陆时宴的腿正在恢复的关键期,还是能少奔波就少一点为好。
不过陆时宴还是十分不放心,叮嘱了安渝诸多事宜,最后还是让墨影跟着。
安渝独自一人呆在马车上时分外无聊,原先竟没发现将军府离皇宫这一段距离有那么长,安渝甚至连睡意都不曾有。
还是那熟悉的寝宫,皇帝这次躺在龙床上看上去还不如三天前的气色,按理来说,这两日就该恢复才对。
“儿臣参见父皇。”
安渝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弘昌帝抬了抬手示意安渝起身,一旁的大太监忙称:“哎呦太子妃,陛下让您快起来吧。”
不过在安渝起身后弘昌帝也并没说话,再次挥了挥手,大太监担忧道:
“陛下,奴才先出去候着,陛下切勿动气。”说完后孟海迈着小碎步离开了。
见弘昌帝终于有了说话的意思,安渝反而率先开了口:“父皇!就算父皇今日不诏儿臣进宫,而臣也定是要来见父皇的。”
语气满急切无措,接着道:“昨日—昨日那神仙又来了儿臣梦里。”
“可有说了什么?”
弘昌帝在龙床上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仿佛整个人比前几日更苍老了几岁。
“神仙说:‘这一次告知为何不做抵御,让百姓流离失所?难道北冥所带来的疫病也任由其肆虐?’”
龙床上猛地传来几声:“咳——咳咳。”
“父皇!还请父皇早作定夺,神仙称北冥早就起了吞并之心。
一位已经得了疫病的病体被骁王关押在驿站,便是要等着西良来使抵京后放出,陷害西良国。引发我朝与友国的战乱。也是要将我朝重臣与西良使臣一并拿下。”
安渝说到最后,语气已经是颤颤巍巍,仿佛不敢想象此事的后果。
“父皇一定要相信儿臣,江南水患如今朝廷已经有官员前往治理,尚有缓解的余地。但疫病一旦传播开来,便是满城沦陷。”
“太子妃,朕且信你。稍后自会命人前去骁王驿站搜查,不过也要太子妃替朕问过神仙一个问题。”
弘昌帝虽病卧在床,但该有的威严一点也没少,话语里满是高高在上唯我独尊,连对安渝梦中神仙的态度也是如此。
“父皇请讲,若有下次。儿臣定当把话带到。”
“大商日后的百年昌盛,是否在朕的治理下。”
安渝了然,这便是在问自己是否长命百岁,大商又是否延续下去。
“儿臣知晓。”
兴许是安渝率先开口的原因,弘昌帝并没有再次过问关于江南水患的事,不过这也在安渝意料之中。江南水患确实是原书中的剧情,当时的江南百姓流离找不到一丝粮食。
而最终百姓竟将此事推到了陆时宴身上,称其是克死母族的灾星,陛下保留其储君的身份便是触怒了神灵,借此惩罚。
分毫不记得陆时宴为国征战那四年。
最后弘昌帝罚当时刚从狱中出来的陆时宴跪在皇陵直至水患结束。而在使臣将水患治理得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时,功劳却安在了弘昌帝身上,称其责罚太子的举措受神灵赞扬,收回了惩罚。
安渝慢慢悠悠溜达出宫,快到宫门口时遇到了急匆匆地沈横和陆慕风二人。
二人身后还带着几位太医和御林军侍卫。
“参见太子妃。”
“见过皇嫂。”
难不成皇帝已经下旨搜查骁王了?不过就算搜查到也不会轻易治他的罪就是了。
“皇弟,沈横你们这急匆匆的可是有什么要事?”
“回太子妃,微臣受陛下旨意搜查骁王驿站。”
果然。
安渝挥了挥手,道:“那你们快去吧。”
“嗯。”
两人简短告别后更是大步流星地向宫门外走。
将近正午的烈日挂在正上空,照的两侧宫墙鲜红热烈,而安渝正看着前方的一行人走出那沉闷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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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袭吹来的晚风惬意极了,比白日出门时畅快了不少。
“小渝很少傍晚时走在这街市上?”
陆时宴任由墨影推着跟在前面东张西望的安渝身后,少年看哪都是一副新鲜好奇的样子,与那雪豹幼崽竟还有几分神似。
少年笑道:“当然,我可是好人家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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