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能说什么。
刚刚还说话说得好好的，然后姜九说瞌睡，接着就睡着了？甚至对之前发生的事情一点都不在乎。
被「蠕虫」高强度追杀，被方明射杀，死而复生，性格大变，最后还要被监管。
这些事情都能丝毫不在意，还是这个年轻气盛的年龄。
这不是善良，这干脆就是圣人了！
贺九霄把刚刚的经过三言两语说完。
楼医生再次做了体查，在刺激类似虎口的地方但姜九依然没有清醒的迹象后，立刻联系了CT室走了紧急通道，等放下手机他开口道：“不管是什么，这种昏睡的状态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事……做完检查后需要留院观察，你们留一个人来守夜。”
“我知道了，检查就麻烦你了。”
楼医生没有回什么，只是跟着来推车的护士离开了233病房，贺九霄自然跟上去。
等做完检查再到把病床推回病房，再到得知姜九的身体不管是脏器、骨骼、神经还是大脑，以现在的科技都没有检查出什么异样，再加上方明也没有发现异常后，最后的结论就只剩下一个——
留院。
这种疑难杂症自然会引来医生们的关注，好在有贺九霄和方明的强烈反对才没有闹大这件事。
当时那个样子，这些医生就差全院会诊了。
只是医生是挡住了，姜九的昏睡却是个实实在在的没有办法解决的大问题。
姜九昏睡第一天。
楼医生让人给姜九挂了葡萄糖之类的东西，就差挂尿袋辅助排泄了，然后发现一天没吃饭的姜九身体基本没有任何变化。
楼医生去掉了葡萄糖。
姜九昏睡第二天。
身体能量消耗极低，不需要进食这些生理行为。
楼医生看着各种数值，下了结论：“就像动物的冬眠，只是她消耗的不是脂肪这一类的能力，她是觉醒者，最大可能消耗的就是精神力。只要还有精神力她就可以一直睡下去，但如果这个睡眠没有办法控制，等精神力耗尽消耗的就是身体能量本身，最后——”
“她会被饿死。”贺九霄脸色很难看。
带着脸上的伤疤显得凶神恶煞，成功让来做例行检查的护士吓得手一松，手里的东西直接掉了地。
姜九昏睡第三天。
“她的状态开始下滑了。”楼医生精神看起来不错，只是眼下的黑眼圈更重了，“等到今天晚上还没有醒就必须要输液了。你那里有什么办法吗？”
“没有。”贺九霄的状态看起来比楼医生好得多，但是浑身气压低得吓人，黑沉的双眼不论看谁都带着巨大的压迫，“有治疗能力的觉醒者和神眷者很稀少，他们一般会被分配到战况最严重的地方，这些地方难进更难出也不好联系……我认识的人擅长的是治外伤，训练营里也是类似的情况。”
“你不需要跟我解释这么多，直接告诉我结论就可以。我——”话突然断开，楼医生从思索的蹙眉转为面无表情只在眨眼的功夫。
贺九霄还在等他下文，见没声音问了一句：“你想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