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东厂抄家刘珝和刘吉时,覃鲁和白虎两人,也在分别抄家马文升和仇钺。
与刘珝和刘吉不同,马文升和仇钺此刻都不在京城,家里也只有一些老少妇孺。
覃鲁敲门不应,当即便让手下砸破了马文升家宅的大门,率领西厂番子进入马文升的家里。
只见前院之中,马文升的两个儿子,马璁和马阶,正组织着一众家丁挡在主屋之前。
十几个家丁皆是手拿棍棒,神情恐惧,颤颤巍巍的站在马璁和马阶身前。
“你们想干什么?!”
“我爹是兵部尚书马文升!我爹是大明的英雄!”
“你们这些阉宦若敢动我,我爹回来后,一定会收拾你们的!”
马文升的小儿子马阶,神情惊骇,色厉内荏地威胁着。
马文升的大儿子马璁,还哆哆嗦嗦地躲在马阶身后,连正眼都不敢看向覃鲁。
马璁去年考中了举人,此后一直在吏部待选。
只等马文升活动关系,就能为他选一个位高权重来钱快的官职。
而马阶则是一直在均州老家,为非作歹,骄奢淫逸,横行乡里,屡次遭到御史的弹劾。
前不久,马阶指使家仆,当街打死无辜百姓。
被就藩均州的徽王朱见沛知晓,亲自上报到了朝廷。
马阶一个没有功名在身的平民,杀人之后竟然需要大明王爷亲自举报,足以见他后台之硬。
马阶被抓往京城后,三法司最后认定,马阶罪当绞刑!
但因为马文升已经升任兵部尚书,大权在握,谁也没有办法。
最后马文升和马阶父子二人,谁也没有被处理,此事不了了之。
马阶也顺便就在京城住下,准备明年再回均州。
马阶仗着马文升的权力,在均州横行霸道惯了,胆子也大。
此时见到西厂的二档头覃鲁带人来抄家,竟然还敢组织起家丁反抗。
马璁一介读书人,遇见此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一切都凭马阶做主。
覃鲁阴冷地看着马阶和马璁两人,冷冷地对手下的西厂番子下令。
“把马文升所有亲属抓起来,但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是,二档头!”
西厂的番子穷求极恶,提着凉刀就冲了上去。
马阶瞪了双眼,惊骇怒吼:“我看谁敢抓我!”
“你们!都快给我上!”
马阶指挥着手下的家丁,让他们挡住西厂的番子。
但家丁到底只是一个普通人,在这么多拿着明晃晃尖刀的东厂番子面前,哪里敢有丝毫反抗?
只听覃鲁一声大吼:“三息之内,不放下武器者,皆杀之!”
哗啦啦!
家丁们个个飞快地丢掉手中的棍棒,抱头鼠窜。
“大人,我不反抗,我就是来混口饭吃的,别杀我!”
“大人!这都是马阶逼我的,我哪有胆子反抗大人啊!”
“大人,求求你放过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
眨眼之间,马阶面前的家丁都跑了个干净,只有两个他从均州带来的奴仆,还挡在马阶面前。
“一群狗东西!”
“翻脸不认人!”
马阶见此,脸都白了,但嘴上仍是骂骂咧咧。
最后剩下的两个奴仆,心里也害怕。
“马少爷,要不我们还是……额……唔唔……”
其中一个奴仆想劝马阶放弃抵抗,但话还没说完,覃鲁已经出刀!
只一刀,便同时割开了两个奴仆的喉咙。
两人捂着脖子哼哼唧唧两声后,就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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