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每一位秀女,都需先观其行,赏其貌,听其音,再探其乳,嗅其腋,扪其肌理。
待一切合格之后,才能送入后宫,由储秀宫的女官们再调教一月后,再进行下一轮筛选。
一般能送入储秀宫的,也就在三百人上下。
采选本就归礼部掌管,刘健启奏这件事,合规合矩。
朱祐樘点了点头:“朕知道了,还有其他事吗?”
“没……没有了。”
刘健低着头,快速站回到队伍里去了。
“其他人还有吗?”
朱祐樘又看向阶下的其他官员。
“回禀陛下,臣有事相奏。”
“准奏。”
接下来,又是一些官员启奏,都是些不大不小的杂事。
百官似乎达成了一种默契,决口不提那被抄家的一百七十六名致仕官员。
朱祐樘不愿意再陪这些老狐狸兜圈子了,直接切入今天的主题。
“众卿家,难道一点都不好奇,这些天被朕抄家的一百七十余位致仕官员吗?”
文武百官,噤如寒蝉,无人敢回话,也无人敢为其求情。
上一次,为周家求情之人的教训,还历历在目。
谁也不愿意平白无故地,搭上自己的性命。
“你们既然都不问,那朕就自己说说。”
朱祐樘站起身,走到阶前。
“都给朕押上来!”
朱祐樘突然一声暴喝,吓得众人浑身一颤。
“是,陛下!”
随着朱祐樘的命令传出奉天殿广场,一队队西厂番子,东厂番子,锦衣卫小旗,押送着被捕入狱的官员,来到奉天殿广场。
这些官员个个身着囚服,披枷带锁,披头散发,模样狼狈不堪。
有些人身上还有未干涸的血渍,身上明显有被上刑的痕迹。
看到这一幕,奉天殿广场上的官员,心脏都是狠狠一缩!
不是吧?
又来?
这些人他们都很熟悉,五天前双方还是朝中同僚,五天后一方却已经是阶下囚了。
为首的几人,朝中百官,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前内阁首辅万安,前内阁阁老刘珝刘吉,前户部尚书叶淇,前兵部尚书马文升……
四人身上都有血渍,其中还属马文升的模样最惨。
他双腿鲜血淋漓,血肉模糊,已经完全不能独立行走了。
还是靠身后的两名西厂番子架着他,才能行动。
只有一个人,百官并不熟悉,他模样年轻,被锦衣卫所缉押,紧跟在马文升的后面。
他的模样和马文升一样凄惨,双腿皆被废,行动全靠身后的两名锦衣卫。
一共一百八十一名官员,一个不少地被带上了朝堂。
还有不少妻儿家眷,也跟着一起被押了上来。
排在最前面的六人,便是万安刘珝刘吉三位前阁老,还有叶淇马文升两位前尚书。
最后一位,便是那个年轻人。
马文升被缉押上殿,看到朱祐樘后,立刻大声喊冤。
“陛下!臣冤枉啊!!!”
“臣一心为大明守关,绝无二心!”
“虽有不合规矩之事,但那也是情况危急,不得不便宜行事!”
“陛下,臣罪不至此啊!陛下!!!”
“如今鞑子已退,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陛下!”
“臣求陛下明察!!!”
“臣冤枉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