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把脸别过去,委屈巴巴,泪珠子都在眼眶里打转,满是不甘:“况且我娘太累了,想帮帮她。”
李泉清思衬片刻,说出大实话:“你爹准备把鱼塘卖掉,就算想当渔农,恐怕也没有那个条件了。”
李泉烛愣在原地,瞬间感觉天都要塌了,未来的人生一片灰暗。
“清哥儿,你来了……”
李泉清见到舅妈时,感觉她仿佛老了二三十岁,眉宇间写满了疲惫。
李玉柔看着外甥手里的青玉鲤,本欲拒绝,但想到如今家里的情况。
妇人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接了过来:“先去看一看你舅舅吧。”
李玉衡此时正在喝酒,看上去还挺高兴,哼着小曲,一边喝一边往嘴里扔花生米。
“爹,我……我泉清师兄来看你了。”
李泉烛缩着脖子喊到,畏手畏脚,脸上神情隐隐带着惧意。
“嗤!这小子来干嘛,肯定没安好心。”
李玉衡嗤笑,没有起身迎客,继续坐在那里大吃大喝。
“舅舅。”
李泉清喊了一句,脸上带着敷衍的笑容。
他看了眼男人空落落的袖管,左臂齐根而断,伤到了根基,这辈子都没有突破筑基的希望了。
“你这家伙,竟然都成为炼器师了,炼气五层修为,不得了,不得了!”
“不愧是大姐留下的崽!”
李玉衡一副我已经看透你的表情:“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这个时候,你也想要那座鱼塘?”
旁边的李泉烛闻言,神色愈发黯淡,手掌都忍不住攥紧了衣裳。
“毕竟是咱们祖上传下来的基业,落到别人手里,平白让人看笑话。”
李泉清坦坦荡荡,向来有话直说,已经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
“可惜啊,可惜!”
李玉衡喝酒嚼菜,嘴里吃得啧啧作响:“早知道你要来,我就等等再卖,价高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