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爸!你在哪呀!”
“呜哇!弟!吭个气儿!”
忽然间,李良生听见头顶的洞外隐隐传来喊话的声响。
他心头一喜,冉冉好侄女,这么快就带人找过来了。
深山老林的也没个辨识坐标,哪哪儿都一个样,能记着方向找过来就很了不起。
“我在这!哥!”
“我掉坑了!”
李良生嚎了两嗓子,外头的叫唤也戛然而止。
没过多久,沙沙沙的嘈杂脚步声渐行渐近,一个圆溜溜的小脑袋伸在了洞口。
是李建国。
“哎哟妈呀,这么老深的陷洞!”一向温和老实的李建国气得当场叫骂起来:
“哪个坏犊子挖陷洞挖这么老深!这不害人呢吗!”
“弟你别怕,哥这就下来捞你。”
李建国说着就要试探着下洞来,给李良生惊得赶忙往边缘躲:“哥别,犯傻呢你,撂绳下来就行了,你下来了一会儿咋上去?”
“啊对了,还有个姑娘也掉下来了,你回去一趟,拿两捆绳子过来,再拿件军大衣,还有两根长粗棍子。”
看到大哥,李良生不仅不焦虑了,心里头也有了把摔断腿的姑娘拉上去的法子。
李建国也是太急了才一时犯傻。
下午跟弟弟分道之后,他往家一路走一路寻思,应该不会有大事,咱弟身子脑子都灵活。
又怕真遇到了啥事。
可是在村里转悠了一圈,有闲的都窝炕上小憩等吃饭了,没闲的则在田里忙着动土。
反正叫谁帮忙跟着跑一趟,他都不好意思。
直到冉冉放学回到家,听冉冉说她二爸正被熊瞎子追,李建国这才吓的着急忙慌到处想找人帮忙。
可已经傍晚了,各家都在忙活劈柴烧饭,实在耐不过焦急,又怕天黑了,冉冉在乌漆嘛黑的林子里找不到路。
只能先跟冉冉过来自个儿找找。
幸好进来林子找了约莫半个小时,就找见了。
李良生指挥大哥把带来的绳捆在粗树上,再把绳子给扔下来。
他把军大衣铺在地上,两根绳子首尾的圈套起来,把姑娘给抱躺在里头,权当简易担架兜了。
自行先拽着绳子爬出去,再跟大哥一起一人拽一根绳儿的将姑娘给吊上来。
重见天日时,夜色已黑。
尽管乌漆嘛黑,但李建国还是第一时间发现了那姑娘不对劲,没啥反应的,腿还奇怪的耷拉着。
“哎哟,坏菜,哪来的姑娘家咋掉这了,还要死不活的。”
李建国连番的试探叫唤姑娘醒醒,也没个回音儿,他麻溜的将姑娘背起就朝家跑。
跑到村道上,哥俩就分道扬镳,李建国背着姑娘带冉冉回家。
而李良生则打算去趟供销社。
自己懂一点儿医术不假,可是真伤筋动骨的时候,还得人家正经大夫来治才行。
不然万一落下了病根儿,腿坏了或者长歪了,风湿骨痛一辈子。
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好心救人反而叫人讹上就不好了。
……
供销社后头的宿舍大院,睡前就着炒豆子喝两口是王济世的小爱好。
正喝着呢,王济世忽然听见外头有人咋咋呼呼的。
不一会儿李良生就蹴溜进了他屋子。
“王老先生,急,跟咱走一趟救个人。”
见是李良生,王济世正高兴要叫他一起喝两口,就听见了这紧急话。
也不再打招呼,跟着李良生就去了。
李良生的屋里炕上,灯泡散出来的昏黄灯光,昏暗地亮堂着屋子。
精彩还没结束,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