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不差。
殿下不在,无人能欺小姐,殿下在,那更是谁也欺负不了小姐。
宝珠想到先前李寿对孟十三的种种维护,顿时安心下来,帮着常青把孟仁吉背起,便赶忙跑出雀仙楼,按着常青的话做,让车夫把孟家大车驾到楼外门前。
随后,常青与宝珠合力将孟仁吉轻轻搬进车厢,宝珠进车厢照顾躺在里面的孟仁吉,常青则与车夫同坐在车驾,吩咐一声往太医院。
车夫应诺,挥鞭起行。
金白昔全程看着,目送着,到孟家大车没入行人之中,见不到踪影,他才转回身,举目往三楼看。
此时跑堂刚送过茶点下来,他走过去问:“还是在大红袍雅间?”
跑堂回道:“是,小的送进去三公子往常喜食的茶点。三公子问了孟大小姐要喝什么茶,孟大小姐头一回来,便想都尝尝鲜。”
金白昔摆手:“去吧。”
跑堂应喏,往后厨去。
进了大红袍雅间,门关上,李寿才放开孟十三,转过座屏,入客座坐下。
孟十三低睨了眼自己被一路紧紧攥着的手腕,又看向强行拉她上来的李寿,撇撇嘴,也跟着到座屏后的客座坐下。
就坐在他对面。
桌面的茶点,乃是跑堂拿上来的。
茶是庐山云雾,点心是三样糕点,不咸不甜,只一股子淡淡的原味清香。
孟十三一样一样试过,也倒了一杯云雾尝尝:“殿下此举,颇为不妥。”
她入世为人,便想好好做个人,于众目睽睽之下,他这样拉着她往楼上走,着实罔顾男女大妨。
她不在意,可孟良辰必须在意。
“孤还不是怕你不肯罢休,非得追出去插陆罗一筷子才解气。”掐头去尾的,李寿亦知她指的是什么,诚实他也是觉得不太妥,却也因顾虑所致。
他来得晚,没看到前面之事,不过大堂的血迹斑斑,她手里又拿着筷子,他多少能猜到那坐在地上,手臂被筷子洞穿血流的帮闲,是何人所为。
孟陆两家尚不到真正撕破脸皮的时候,真让她和陆罗打起来,将孟陆两家心照不宣,共同维持的表面和气打没了,那何止是不妥。
她一介闺中女娘,不明不知,他岂能同她一般。
孟十三绷起脸:“殿下说笑了,分寸二字,夭夭会写。”
“那若是孤不来,任由方才那情景发展下去,陆罗真动了手,你便真要在陆罗身上戳出一个血窟窿来?”李寿端起茶杯浅啜一口,觉得不错,一饮而尽,茶杯见底。
“他真要动手,我自然得还手,此乃天经地义。”孟十三是要好好做个人,但不代表她就得忍气吞声。
李寿算是看明白了,他这大表妹看似病弱柔顺,不过是她的表象,内里实则执拗坚定,旁人很难改变她的想法,更愰论左右她的做法。
“这些都是殿下喜食之物?”她看他和她一样,将每样点心都吃了一块,茶更是一口接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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