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十三一走,水蛇也跟着走,一人一蛇很快回到泰辰院。
金银照例多半在大厨房那边,宝珠还没有回来,赏春见到孟十三便迎了上来:“小姐回来了。”
“殿下还在轩辕台,我只是回来取个香囊。”孟十三边往自个儿的寝屋走,边把事儿说了,末了问赏春,“我记得在端午过后,你给我绣了个香囊,也不知宝珠把它收在哪个匣子里,你可知晓?”
赏春道:“奴婢知晓。”
当时给了小姐之后,小姐看后满意至极,直道喜欢,随后小姐便让宝珠收起来,说改日再佩戴。
宝珠收进匣子时,她也在场。
小姐忘了,她可记得甚牢。
一进屋里,赏春去把她亲手做的香囊从一个红木匣子里找出来,双手递到孟十三面前:“小姐说的可是这个香囊?”
“正是!”孟十三其实也不是非要此香囊不可,只是目前也就这个香囊是刚做不久,她尚未佩戴过,全然还是个新的,要送给殿下,总不好送个旧的。
拿过香囊仔细看上面绣的莲蓬,精致美观,她甚是满意:“无事儿,你去忙吧。”
“诺。”赏春随着退下。
孟十三去把屋门关上,然后指着香囊同一直跟在她身后,也进了她寝屋里的水蛇道:“你附在这香囊里,佩戴在殿下的腰间,跟着殿下一起离京,沿途务必保护好殿下,可知?”
水蛇自来都是隐身的状态,不能化为人形跟在孟十三身边,便化作小小的一条青蛇跟着她,好不容易它把青北山的差事儿办完回来,她又要把它差使出去,且还要离开京城,一时之间,它真不想点头。
等了几息,也没等来水蛇的应答,孟十三这才察觉到水蛇的情绪不佳:“怎么了?你去青北山了解情况,了解得不是很顺利?”
“不是很顺利。”水蛇叹气儿。
“哪处不顺利?”孟十三问道。
“我发现在直上道观后面的一块空地上,是有一块很像你画上的那墓碑的模样,可当我想靠近瞧真些,却总是无法靠近。”水蛇靠近不了,无法仔细就近对照辨认,便也只能说很像。
“如何靠近不了,你仔细说说。”孟十三把这个消息记下,打算找个时间,她自上儿到青北山主峰看看。
“每当我离那块墓碑还有十步左右的距离时,我便无法再前进,若强行前进,便会遭到一股无形的力道攻击,将我推得更远。”水蛇回想了下,“不过,那力道也不会伤到我,应不是用作伤人的术法,而是防守的术法。”
“非攻是守?”孟十三有些意外,“我倒是没想到青北山上,竟还能见到术法……可有见到其他妖?”
水蛇遥头:“我起先也以为是有其他妖长居于青北山的青云峰里,我冒然前往,是打扰了主家的清净。被推之后,我还喊了几声,想着把那妖喊出来,我当面道个歉,再说道说道,看能不能让那妖把防守的术法撤了,好让我靠近那块很相似的墓碑,认真地与你画上的墓碑比照比照,看前辈要找的墓碑是不是就是那一块。岂知任我喊破喉咙,也没妖理我。”
“没妖理你,你就不能破了……”孟十三觉得既然先礼不成,就只能后兵了,眼下见水蛇这耸拉着蛇脑袋的丧气模样,那便只剩下一种可能,“你破不了那防守的术法?”
水蛇的想法和孟十三一模一样,可惜它的道行不行,羞愧道:“破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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