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蓝桉打着打着,觉得楼上有一道视线总搁在他身上,一拳把时屿其中一名打手揍得倒退两大步,捂着被打肿的眼睛直抽气儿的空档儿,他往楼上看。
这一看,他与孟十三的视线不期而遇。
四目相对的两息时间里,孟十三对他友好地点了点头,以示打过招呼。
他并不认得孟十三,被孟十三突如其来的点头点得愣了下。
“公子小心!”丁蓝桉的随从大锤一把拉过发愣的丁蓝桉,避过时屿打手的一记飞腿!
丁蓝桉这才回过神儿,又定了定神儿,重杀进众打手之中。
时屿让人喊来的人,是时府的护院,他们十数人,合起来团团将时屿围住,护在中间毫发不伤。
丁蓝桉让人搬来的救兵则没有时府护院那么多,也就五个人,却个个是会拳脚的好手,加上丁蓝桉与大锤,七个人渐渐将时屿最外层的打手揍得趴在地上起不来。
以丁蓝桉为首,七个人一步一步逼近时屿。
时屿长这么大,从来没吃过亏,横习惯了,忽而踢到铁板,虽仍被护在最中间,心里到底有些慌了:“我告诉你!德妃娘娘是我姑母,娘娘最是疼我了,你要敢动我一根头发,娘娘一定不会饶了你的!”
丁蓝桉不认得时屿,今儿还是头一回碰上,没想到初次遇到便对上了,他笑了笑,也是巧。
丁府是比不上时府,丁府也没有一个娘娘在宫里为丁府撑着腰,可他父亲是北镇抚司的首官,隶属直达天听的锦衣卫,横不横他不敢说,但打小他也是无人敢欺的主!
“公子,时府的公子之中,这般年岁的应是时五公子。”大锤按着年纪,与时屿自曝出来的德妃,结合起来猜出时屿的身份。
“还真是跟传闻中一样,出门带一大堆打手。”大锤搬来的救兵中的一个青年公子戏谑道。
丁蓝桉也有听过一些传闻,知晓敢一言不合便让人收拾他的锦衣少年,竟是时府的五公子时屿之后,他也没想轻易善了。
“在下丁蓝桉,丁抚司之子。”他先自报下家门,算是回应时屿自曝乃德妃的侄儿,站定在离时屿三步外,“我也不动时五公子,我就是想问一问,我在此大堂好好地吃着茶水点心,怎么就招来时五公子的喊打喊杀?”
“哪儿有喊杀?”就喊打而已,时屿回了句,又呛道,“谁让你私议我二姐的!”
丁蓝桉无辜道:“时五公子是不是说错了?某可不曾私议过时二小姐。”
“敢说不敢认,懦夫!”时屿险些要跳出来骂,奈何他不敢。
丁蓝桉人虽少,却个个凶猛,他不敢跳出护院的保护圈,害怕一跳出去,他就得被丁蓝桉揍,跟他手下的打手一样趴在地上痛呼。
“懦夫?”丁蓝桉好笑地看着被护在最后面的时屿,“时五公子勇猛,不如出来与某一对一打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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