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禹咬咬牙,放下还没来得及喝的水又要站出去。
傅卿把他拉回来,今天这个犊子她是护定了。
“是我让他去送水的,你怎么不来骂我?再说了,少禹连那人的面都没见上,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傅卿拿了手巾给少禹擦着脑门上的汗水,一边嗔怨。
“难不成你还怕他把少禹抢走不成?”
周应淮神情突然变得微妙,负气转身走开,不忘留下一句慈母多败儿。
傅卿才不管这个。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可不能给晒坏了。
少禹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傅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以后听你爹的话,不让去就不去了。”
他抬起头,张口想要说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周应淮拿了背篓,一看又要上山。
傅卿喊住他,“家里也不缺什么,怎么还要上山?”
“狗蛋他娘不是说骨粉做肥料最好了?我去山里找点骨头。”
傅卿哑然失笑。
骨头这个东西又不像是野草野菜,难道路上一捡就有了?
可当周应淮背着半背篓的骨头送到狗蛋家时,乡亲们都惊呆了。
那些骨头上的肉已经剔除干净了,有些还有带着血,像是才剥下来的,但有些已经腐烂变了颜色,臭得要命。
今天正好轮到狗蛋他爹去村口守着,家里只有狗蛋他娘一个人,闻见这臭味差点儿没被熏吐了。
“别往我家拿,快弄出去。”
狗蛋娘把周应淮撵出去,让他把东西放在村尾的空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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