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午将甲胄盾牌贴在身前护持,刀枪剑戟带着飞石飞蝗尽都乱打出去。
那婀娜媚鬼口中也念出靡靡之音,待引得敌手把目光投了过去后,便敞开大腿,朝着这矮壮汉子旖旎地笑。
“好!”见了媚鬼魅功奏效,白午喜得将手上灵力再加了三分,争取要将这汉子一把拿下。
“呵,”一声冷笑入耳,白午见了矮壮汉子的眼神倏地清澈了下来。
“要遭!”白午忙道有诈,却还来不及动作,就听得“嗷嗷”吼声,一阵巨大的虎啸声响起。
白午看到了有无穷煞气从矮壮汉子手中那支黑色铁杖中汨汨地涌了出来。
只是瞬间,那打过去的刀剑飞石便被这股煞气冲散,挡在身前的甲胄盾牌也只能将这股煞气稍稍遏住片刻。
那婀娜媚鬼也不能再维持那副旖旎模样了,那煞气袭来,好似刮骨钢刀,须臾间便将她刮成齑粉。
“哇”,白午看家的手段被来人破个干净,腹中气血翻涌沸腾压制不住,呕出一滩浊血出来。
矮壮汉子看了这幕只笑,真是个遭瘟的混账,练个左道妖法也不知道挑本好的。
使这红烟手段看着好生热闹,还以为收拾起来颇费手脚,原来是这么个银样镴枪头。
根基怎么能虚浮成这个样子?是了,靠着下等采补法得来的修为,就是提升到练气九层又如何?照样是两拳就能打死的货色。
这混账害了恁多人,才练得这点本事?
矮壮汉子越想越气,想得心头火起,举起手中铁杖,便朝着已无抵御之力的白午天灵盖上狠狠砸了下去。
“二师兄!”一柄飞剑奔来,金铁交击之声过后,便将那矮壮汉子的铁杖撞了回去。
“蒋青!”矮壮汉子面色不善,格开飞剑,举起铁杖又要照着白午六阳之首狠砸下去。
“二师兄!掌门师兄交代了,要带活的回去,已经死了两个了!”蒋青修为如今已是练气七层,便将袁晋手臂强行拉住,又提到“掌门师兄”四个字,才让后者面色转好一些。
“是了,你说得对。”袁晋好一会儿才压下心中杀意,卸了虎煞杖收回储物袋。又把白午储物袋翻开查看半天,挑出一本古法装订的剑经来递给蒋青,“小三子,这个你兴许用得上。”
蒋青见了袁晋样子松了口气,“二师兄这荒阶极品《白猿经》的造诣愈发精深了,连赵古那柄虎煞杖在他手中都再添加了三分威势,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此刻蒋青倒也没心情查看这本剑经成色,拉着袁晋带着四残二死六个白家邪修,疾速赶到了凌河墟市的门口。
对比起近乎门可罗雀的重明墟市,凌河墟市作为老牌墟市倒有些张袂成帷的样子。
在蒋青袁晋提着六个白家祸害来到门口的时候,墟市就更热闹了。
“想活命的话,就该叫你家主子出来保你了!”袁晋用冰凉的拳套在还能喘气的四个邪修脸上一一挨了一遍。
“代市尉救命,代市尉救命!”
“代元江,快出来。灵石我不要了,快出来救命!”
“姓代的快出来,你让爷爷们去重明墟市坏人家生意,事发矣!别想能把我们兄弟甩脱!”
...
“老五,这不是上次害你小舅子那个邪修嘛,这是被人抓起来了!”
“是他!是他!好好好,老天有眼。”
...
“怎么,这邪修还说重明墟市那事情是代远江叫他们去做的?”
“谁知道呢?!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何人在外头喧哗!”凌河墟市市尉代远江身量不高,比袁晋还稍稍矮了一些。但其生了一双剑眉,配上他练气九层的修为,看起来颇有威严。
“嘿嘿,晚辈拜见代前辈。”袁晋上前拜道。
“怎么,仅凭这邪修的攀诬,你们两兄弟就来找我问罪?”代远江看着身后一众墟市护卫,冷声问道。
“姓代的!你...”白午话未说完,便被代远江的手下以法术强行封住了嘴,白午还是不依,想要开口,把嘴撕得血肉模糊,模糊着喊道:“都是...都是受了你...你的指派。”
代远江索性冷冷地看着这幕,不为所动。
“前辈误会了,我家掌门师兄本想来凌河墟市采买一番,中途碰见这几个混账被伤了,我们得了消息,便把他们擒来了。谁料他们竟说与前辈有关系,我们还怕是真的,处理他们要伤了两家和气,这才带来问问。”袁晋上前恭敬说道。
“哼,这等残害同道的匪修,老夫根本就没见过。若是见了,也只会随手打杀了!”
“前辈高义,既如此,这几个恶贼在凌河墟市外害人,以前辈所见,该不该杀?”袁晋笑问。
代远江闻言深深地看了眼袁晋,又斜瞥了一眼还在乱喊个不停的一众邪修,冷声道:“自然该杀!”
“尊前辈令!”袁晋与蒋青听了此言,手起刀落,六个人头齐齐砍下,看得周遭围观的普通修士叫好不停。
“既如此,依着晚辈所见,应该将这些恶贼悬挂墟市大门,枭首示众,以震宵小。前辈觉得如何?”袁晋抱着一堆人头凑近了代远江,又是笑问。
代远江这次终于变色,嘴角一阵抽搐:“好!”
康大宝在人群中见了这幕笑了笑,“老东西,看看以后还有哪个邪修敢为你家做事。”